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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1章 第九十一次告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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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1章 第九十一次告白

其實也不怪柏澤文這麽想, 下午上英語課,裴老師也註意到了紀岑脖子上的紅痕。

“紀岑,你脖子怎麽了?”

齊妙想坐在座位上, 緊張地握緊了手裏的筆。

紀岑面不改色地撒謊:“不是, 我跟柏澤文打架,他掐的。”

身邊的柏澤文猛地睜大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
不是大哥?這種事也讓我背鍋?

裴老師不疑有他,眉頭一下子皺起來,說他們都多大了還打架, 又說了兩句柏澤文, 讓他玩歸玩,但也要註意分寸, 到時候真給紀岑的脖子抓破了就知道錯了。

背了一口黑鍋的柏澤文不情願地哦了聲。

晚上去食堂吃飯,一起吃飯的幾個人都發現紀岑的脖子上有紅痕, 柏澤文立馬把這句話回敬給了齊妙想。

“你們倆玩歸玩, 但也要註意分寸知道不?”

畢竟都是高中生了, 說實話, 網上沖浪這麽多年,很多不該懂的其實都懂, 知道紀岑脖子上的痕跡是齊妙想弄出來的,幾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。

齊妙想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想歪了,連忙解釋說這真的就是單純掐的。

柏澤文長長地哦了聲,問紀岑:“是嗎?”

紀岑輕輕嘆了口氣, 說:“她說是就是吧。”

一副迫於女朋友的淫威,而不得不替女朋友隱瞞某些不可告人的愛好的可憐男朋友樣兒。

齊妙想簡直想吐血, 忍不住吼紀岑:“什麽叫我說是就是,本來就是啊, 你幹嘛裝得那麽可憐的樣子?”

看了眼她,紀岑低下頭說:“好吧,本來就是。”

齊妙想瞪大眼:“什麽好吧?你好吧個什麽啊?”

柏澤文擺擺手,示意她冷靜:“他都妥協了,還那麽兇幹嘛啊。”

瞬間有種想吐血的沖動,真是越談久了,越發現這人簡直又壞又會裝。

這下不光是柏澤文,就連幾個女生看齊妙想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。

真看不出來長得這麽乖的一個女孩子,談起戀愛來居然這麽狂野。

盧文佳的眼睛裏閃爍著某種很詭異的怪光,忍著笑勸道:“想想,就算你想在紀岑身上留下你的印記,你也留在看不見的地方吧,直接弄脖子上,我們看到了還好,別人看到,紀岑多尷尬啊。”

齊妙想簡直百口莫辯:“不是啊,你們能不能稍微純潔點啊,是他中午惹我生氣了我才掐他的!”

“他又怎麽惹你生氣了,你能氣成這樣?”柏澤文說,“說出來,我們幫你譴責他。”

這怎麽說,紀岑那些不要臉的話,兩個人私底下說說就行了,要當著大家的面說,反正她沒那個臉。

齊妙想沒好氣地對紀岑說:“你自己交待。”

紀岑: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
“你!”

紀岑忽然摸了摸脖子:“哎呀好痛,”然後又對柏澤文說,“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。”

柏澤文非常配合地說:“你別動我看看,好像真流血了,哎,下手這也太重了,家暴果然只有零次和無數次,聽兄弟的,及時止損吧,你倆還年輕,現在離還來得及。”

紀岑搖搖頭,說:“其實她平時對我挺好的,我還是想再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。”

柏澤文怒其不爭:“戀愛腦啊。”

還演起來了,一群人笑得不行,只有齊妙想,聽得又氣又笑。

真是談久了,對紀岑的學霸濾鏡越來越輕,越來越發現紀岑這人不但壞,戲還特別多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

這頓飯吃得齊妙想滿肚子氣,晚自習一下課,紀岑喊她,想讓她明天幫忙帶個早餐進來,她看都不看一眼,背起書包就走。

後來晚自習下課回到宿舍,柏澤文幾個人都準備上床睡覺了,紀岑還在陽臺上給齊妙想打電話。

柏澤文去偷聽了幾句,紀岑沒按免提,齊妙想那邊說了什麽他沒聽見,只聽見紀岑這邊一直在哄,那語氣他聽著跟哄小孩兒似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爸了。

他們宿舍還是跟高一差不多的人員配置,因為高二重新分班的緣故,童博和狄嘉良本來是應該搬到28班的宿舍去的,但後來他們跟兩個班的班主任說了一下,又給宿管老師送了一籃子水果,所以幾個人雖然現在不同班了,但還是住在一塊兒。

現在還加上了吳澄和顧旸,再加上原高一29班的兩個老同學,208寢室一宿舍的熟人,紀岑平時給女朋友打電話,也不需要怎麽避諱,有時宿管老師忽然來查寢了,他們還能幫忙望風。

等到整棟宿舍都統一熄燈了,紀岑才進來,摸著黑洗漱。

爬上床,其他人都還在玩手機,這次住在他隔壁上鋪的柏澤文忽然說了句:“三斤。”

紀岑:“嗯?”

“問你個事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但你不能罵我猥瑣。”

“你要問什麽猥瑣的問題?”

柏澤文猶豫了會兒,爬起來,想要跨過床頭,爬到紀岑的床上去,紀岑看穿他的意圖,攔住他不讓他爬過來。

“有話在你自己床上說,別上我床。”

“我去你床上好跟你說悄悄話。”

“我跟你沒什麽悄悄話好說的。”

兩個人在上鋪鬧出了不小動靜,下鋪的吳澄和顧旸本來在雙排打游戲,戴著耳機感受到了來自上鋪的震動。

顧旸煩躁地摘下了耳機,吳澄問:“你倆在幹嘛啊?大晚上的在上面搞床震?”

一聽到床震兩個字,上面的動靜終於停了,接著是紀岑嫌棄的聲音:“死狗滾。”

對面床的童博說:“死狗,你放棄吧,紀岑的床只有他女朋友能上。”

狄嘉良也說:“霸王硬上弓是沒用的,男同和直男是沒有結果的。”

“你才男同,你全家都男同,老子24k純直男,寧死不彎。”柏澤文說。

紀岑一臉嫌惡:“那你要說什麽就直接說,別上我床。”
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柏澤文咧嘴,當著全宿舍人的面就這麽直接問了出來,“你和齊妙想也談了這麽久了,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?”

紀岑一楞,其他人聽到這話,瞬間手機都不香了,等著紀岑回答。

“什麽發展到哪步。”紀岑試圖裝傻,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
然後人一躺,把被子往頭上一蓋。

一中是重高,學業壓力太大,周圍人又卷,談戀愛畢竟還是少數,他們宿舍除了紀岑有對象,柏澤文有追求對象外,其餘人要不就是像顧旸這樣無欲無求的,對談戀愛沒什麽興趣;要不就是有好感的女生,但也僅停留在有好感,沒啥具體行動;要不就是成天抱著手機裏的二次元老婆,說我永遠喜歡二次元的中二晚期。

比起其

他男生宿舍,他們宿舍其實比較少聊有關這方面的話題,但今天既然已經起了這個話題,所有人的興趣都被勾了起來。

雖然吃飯的時候拿著紀岑脖子上的印記打趣了幾句,但大家心知肚明,最多就是小情侶打鬧弄出來的,好歹是在學校,兩個人不可能真玩那種。

“三斤,跟我們透露一下,你們倆現在上了幾壘了?”

紀岑不說話。

柏澤文要去拽紀岑的被子,被紀岑罵了句滾。

柏澤文哼哼道:“你不說是吧,那我明天直接去問齊妙想。”

紀岑說:“不怕被她揍你就去。”

顧旸及時接話:“她打人挺疼的。”

“揍就揍唄,我又不是某個戀愛腦,被揍了都不敢反抗,大不了她揍我,回頭我就去找老師告狀。”柏澤文滿不在乎。

紀岑掀開被子,嘆氣:“我上幾壘關你屁事。”

“關心你一下不行啊?好歹你倆每次鬧別扭的時候,我都在中間替你們調解,問一句怎麽了?”

沈默幾秒,紀岑說:“二。”

毫無驚喜的回答,其他人還想繼續問,但紀岑不願意繼續說了,他本來就是個不怎麽喜歡談論戀愛的人,也不喜歡向其他人分享有關齊妙想的一些細節,所以其他人對他們的相處模式,目前就停留在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,也沒太往那方面想。

見問不出來什麽猛料,其他人繼續玩手機。

柏澤文直接切了聲:“紀岑你不行啊。”

男人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不行,哪怕是高中生,紀岑沈聲回懟:“你行,你連一壘都沒上過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沒上過?”

紀岑一頓,問他:“你跟林亦琳在一起了?”

“昂,差不多吧。”

紀岑懂了:“難怪你問我這些。”

柏澤文又翻了個身,仰頭看著天花板說:“不過我感覺跟以前沒什麽差別,照樣是一起吃吃飯,然後去操場上散個步,那天林亦琳問我要不要牽手 ,我就牽她了,但好像也沒有很心跳加速在談戀愛的感覺。三斤,你跟齊妙想牽手的時候會激動嗎?”

紀岑誠實地說:“一開始會,後來牽多了就還好。”

“那我這才第一次牽啊。”柏澤文說。

“你問我,我問誰。”紀岑說,“可能你沒那麽喜歡她。”

他一直就覺得柏澤文對感情這方面不太認真,或者說其實壓根沒開竅,追林亦琳也是因為林亦琳是他們班花,長得漂亮還會打扮,所以柏澤文的目光自然也就被吸引過去了。

“我覺得我挺喜歡她的啊,我都追了她那麽久,為了帶她打游戲,我跟我游戲搭子都散夥了。”

紀岑知道他說的游戲搭子是誰:“你說王舒卉嗎?”

“對啊,她知道我在追林亦琳以後,說怕林亦琳誤會,就跟我游戲解綁了。”柏澤文嘆氣,“她好像退游了,游戲很久都沒上線了。”

“說不定她只是想要收心學習了,才把游戲給退了。”紀岑說,“不過她說的也沒錯,你要是跟林亦琳在一起了,跟其他女生最好保持點距離。”

“那你怎麽沒跟她們保持距離,還天天一起跟她們在食堂吃飯。”

“你有病嗎?沒看到每次我跟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想想也在場嗎?你有看到過我跟她們單獨吃飯嗎?”

好像還真是。

話題有些偏了,柏澤文又聊了回來:“那有沒有可能是光牽手還不夠,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找個機會跟她接個吻。”

紀岑嘆氣:“這種事你自己決定,不要問我。”

“這種事你有經驗,你是前輩,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麽了。”柏澤文湊過來,壓低聲線問,“你跟齊妙想接吻,也是接多了就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嗎?”

紀岑抿唇,低聲說:“不是,一直挺有感覺的。”

柏澤文哦了聲,不知道為什麽,本來是請教問題,但聽到這個回答,他忽然就嘿嘿笑了一聲。

“哦~看來你被拿捏得死死的。”

紀岑臉色微哂:“滾。”

夜聊結束,紀岑再也沒理他了,柏澤文將手枕在腦後,看著天花板發呆。

他追了林亦琳整整一個學期,都追成習慣了,那天他照常給林亦琳點奶茶,還是她喜歡的五分糖口味,林亦琳捧著奶茶,忽然就對他說,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前喜歡過紀岑,我們就在一起吧。

追了一個學期的班花終於答應了自己的告白,柏澤文本來以為自己會很開心,但不知道是不是戰線拉得太長了,沖散了他終於追求成功那一刻的喜悅。

之後他就跟林亦琳在游戲裏綁定了情侶賬號,頂著情侶ID打了幾把游戲,退出游戲前,他看了眼好友列表裏那個已經灰了很久的ID叫“隔壁老王”的游戲賬號。

在學校裏,他和王舒卉依舊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,只是他們再也沒有一起私底下玩過游戲了。

這種隱隱的失落讓柏澤文忍不住嘆了口氣,他發覺到,王舒卉好像真的跟他疏遠了,而且以後,或許他們會越來越疏遠。

-

日子溜得很快,高一新生們的軍訓結束後沒多久,天氣忽然降了溫,接著便是一年一度的祖國生日。

國慶節放假前,本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來臨,為了讓學生們過個快樂的國慶假期,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單在國慶節放完假後才發到各位家長的手機上。

本來這個國慶假,眾人還在蘋果手機群裏商量要不要趁著七天長假去哪兒玩,高中生精力多,國慶出游人擠人也不怕累。

然而他們中好些人接到通知,說是長假期間要上競賽課,因為各科的學科競賽在放完假之後就會陸續開始。

最後統一下來沒幾個人有時間出游,都得在家裏老實做競賽題,尤其是紀岑和顧旸,不但報名了競賽,甚至還一口氣報名了數物化三個最變態的理科科目,盧文佳直接在群裏怒吼我跟你們這幫學霸拼了。

國慶節放完假回來,一整個十月,被各科的競賽考試填滿,十月底的時候,顧旸十八歲生日,請大家吃了一頓飯,柏澤文當天還帶了林亦琳一起去,吃飯的時候沒少被調侃。

自己的單身固然可怕,但兄弟的脫單格外令人揪心,尤其還是死狗的。

雖然他們承認這小子的狐貍眼長得是很帥,平時表白墻也沒少上,但童博幾個人還是不能接受這小子居然真的追到了班花林亦琳,這下菜也不吃了,直接拿起啤酒往柏澤文的杯子裏倒,誓要把他喝死在這裏。

平時大家一起吃飯,最多點一些有酒精含量的果啤,這頓飯顧旸滿十八歲,仗著這裏終於有了個法定成年人,他們直接點了一打啤酒,打算挑戰一下。

對於剛開始喝酒的人,結果不出所料,一打啤酒直接把這些男生都給幹的暈暈乎乎。

只喝了一杯的齊妙想腦子也有點暈,本來紀岑沒讓她喝,是她自己想試試啤酒的味道,平時陪媽媽看偶像劇,裏面的主角一失戀就喝酒,再加上媽媽偶爾跟顧叔叔在工作上有什麽矛盾了,也喜歡撇下顧叔叔一個人去酒吧喝酒放松,導致她對酒很好奇,心想喝酒有這麽好嗎,一喝就煩惱都沒有?

然而自己真喝了一杯,除了覺得酒有點苦,還有點脹肚子以外,沒有任何給人好喝和能忘掉煩惱的感覺。

“不好喝啊。”齊妙想小聲對紀岑說。

紀岑笑了兩聲,掐掐她的臉說:“那就不喝了,喝可樂吧。”

又喝了一杯可樂,齊妙想忍不住了,起身去洗手間。

盧文佳和羅煙也對酒沒什麽興趣,喝了一杯以後也不喝了,繼續喝可樂,林亦琳覺得啤酒和可樂的熱量都太高了,一杯都沒喝,只喝白水,幾個女生裏,只有王舒卉喝了好幾杯。

羅煙是真沒想到老王平時看著這麽文靜的一個女孩子,喝酒居然這麽猛。

“老王,這酒有這麽好喝嗎?”

王舒卉已經喝得有些鬼迷日眼了,啤酒比可樂這玩意兒還漲肚子,她輕輕打了個酒嗝,搖頭說:“不好喝,很苦。”

羅煙不理解:“那你還喝這麽多?”

王舒卉輕輕一笑:“但就是很讓人上癮。”

“啊?”羅煙更不理解了,問旁邊的盧文佳,“有嗎?我怎麽喝了一杯什麽感覺都沒有?”

盧文佳擔憂地看了眼王舒卉,不好說什麽。

她今天這麽反常,大概率是因為柏澤文帶了林亦琳過來吃飯。

看了那麽多小說,她一下子就翻譯出了王舒卉的

潛臺詞。

暗戀很苦,但就是很讓人上癮。

盧文佳嘆氣,看向柏澤文,柏澤文這會兒已經喝大了,但童博和狄嘉良顯然沒打算放過他,還在往他的杯子裏倒酒。

童博問林亦琳,到底看上柏澤文哪點,是不是最近近視了沒去配眼鏡。

林亦琳不懂他們損友之間的相處方式,以為童博是真的覺得柏澤文一無是處,還替柏澤文說:“長得帥成績又好,我看上他不是很正常嗎?”

這一頓誇,起哄聲頻起,就連紀岑和顧旸都忍不住笑了,童博和狄嘉良受不了地瘋狂搓胳膊,吳澄則是瘋狂在柏澤文耳邊重覆那句長得帥成績又好,直接把醉了大半的柏澤文給幹臉紅了,趴在桌子上裝死。

林亦琳也有點臉紅,起身說要去趟洗手間。

剛走進洗手間,正好碰上在洗手池前洗臉的齊妙想。

那一杯啤酒太厲害了,不但喝的人暈乎乎的,臉也喝紅了。

齊妙想閉著眼,沒發現林亦琳,洗完臉後,正要抽兩張紙擦臉,卻發現洗手間的紙巾盒裏恰好沒紙了。

一陣淡淡的香味飄過來,林亦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不介意的話用這個擦吧。”

齊妙想楞了下,她跟林亦琳不是很熟,再加上因為紀岑的關系,其實關系還挺微妙的。

她接過紙巾,說了聲謝謝,直接往臉上招呼。

林亦琳說:“輕點啊,別把臉擦破皮了。”

這麽薄的一張棉柔巾,能把臉擦破皮?齊妙想顯然不信,而且她在家裏用毛巾擦臉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力道。

她說:“沒事,擦不破的。”

林亦琳嘆氣:“這麽用力擦臉,以後年紀大了臉上的皮膚會變松的,我給你擦吧。”

林亦琳拿過她手裏的棉柔巾,然後又取下了自己耳邊的小花夾,撈起她的劉海,幫她把劉海夾了上去。

接著齊妙想感受到林亦琳在幫自己擦臉,那個力道舒服得讓人頭皮發麻。

齊妙想慢悠悠睜開眼睛,看到林亦琳近在咫尺的臉,不得不說她是長得真漂亮。

忽然覺得自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林亦琳不大好,齊妙想趕緊垂下眼睛。

難怪柏澤文那麽喜歡她,追了她一個學期都沒放棄。

但還是有些心疼王舒卉。

齊妙想心裏正這麽想,忽然聽見林亦琳說:“你的眼睛長得好漂亮。”

齊妙想一時間無措:“啊……謝謝,你也很漂亮。”

林亦琳噗地一聲笑出來。

“你比高一的時候看著漂亮了好多,當然我沒有說你高一的時候就不漂亮的意思,只是你現在確實漂亮了很多,這學期我已經刷到你上過好多次表白墻了,如果不是紀岑在追你的事人盡皆知,肯定有很多男生追你。”

林亦琳在25班,和齊妙想是同一個數學老師,都是董永華,他們25班是純文科班,對數學的要求沒那麽高,董永華喜歡用成績好的同學舉例子,他平時最愛拿紀岑舉例子,有時候也會拿齊妙想舉例子,說這個女生的數學成績進步特別快,一學期就提高了30分,年級排名直接沖進了前一百,由此可見女生學不好數學這種說法完全就是謬論。

林亦琳很難想象董老師說的是齊妙想,高一的時候明明看她還不大自信,走路總低著頭,而現在已經和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。

林亦琳對化妝這方面研究比較深,打量了一下齊妙想的五官,說:“你的臉這麽小,發際線也很漂亮,其實你可以試著把劉海留長,把整張臉都露出來,會看著更漂亮一點。”

這一段話裏好多個漂亮,齊妙想聽得人都暈了,聽話地說:“那我下次就不剪劉海了,把它留長。”

林亦琳又笑了:“你好聽話啊哈哈。其實我只是建議啦,如果你習慣留劉海,就留吧,反正你留不留劉海都挺好看的。”

擦完臉,林亦琳將棉柔巾扔進垃圾桶,齊妙想對她說了聲謝謝。

“那我先回包廂了。”

林亦琳叫住她:“等一下。”

齊妙想:“怎麽了?”

“剛剛吃飯的時候就想問你了,這學期的元旦晚會已經開始在籌備了,晚會的主持人每年都是從我們社團裏選的,但是今年我們社團沒有招到條件特別好的高一新生,而且很多學妹膽子都挺小的,不敢上臺。”林亦琳語氣真誠,“你的臉很小,很上鏡,而且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好聽,甜甜的,口條也很清晰,小齊同學,你有興趣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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